如果可汗学院开设实体学校，你会让孩子去吗？
这是童书妈妈的第404篇分享
童书出版妈妈为今日头条签约作者
童书妈妈写在前面：
或许，现在还有很多人不知道，有一个在线教育网站，叫做“可汗学院”。
这个由孟加拉裔美国人萨尔曼·可汗创立的教育网站，最早是可汗给表妹补习数学所引发的。
拥有麻省理工和哈佛的数学、工科、商科多种学位的可汗，把这门具有巨大商业利益的生意，做成了一个免费的公益机构：“我们的目的，是通过给所有人提供免费的世界级教育平台，来改善教育。”
创办当年，可汗学院就荣获微软科技教育奖。次年，获得了Google200万美元的捐款，用于更多课程的制作。2012年6月30日，他在YouTube的频道已经吸引了超过2亿1千万人次观看。美国时代杂志推选可汗为2012年度的时代百大人物之一。
或许，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可汗学院的网站，已经有了中文版。2013年开始，可汗学院开放给世界各国将其本站翻译为自身语言，可以随时多语切换，提供全球一致的学习体验。
“台湾关键创新教育协会”为华语地区主要推动者，目前“可汗学院中文翻译计划”共有超过500名志愿者投入，并持续招募翻译及校对者。
或许，还有人不知道，可汗学院已经进入正规学校，成为公立学校的课程。在美国，一些学校已经采用“回家看可汗学院视频代替家庭作业，上课时则是做练习，再由老师或已懂的同学去教导其他同学”这样的教学模式。
爱达荷州在2011年立法通过中学毕业47学分中的2分必须为线上学习课程，2013年可汗学院的课程在二十多所公立学校采用。
或许，很多中国的家长，还不知道，可汗已经在美国开设了一所实体的学校。我们大多是通过畅销书《翻转课堂的可汗学院》来了解到可汗学院的，很少有人知道作为在线教育的英雄，教育实践家可汗，也在做实体学校的尝试。
非盈利的可汗实验室学院（Khan Lab School，简称KLS）于2014年9月，在美国加州硅谷创立。
当然，更或许，有些人已经听说了这所实验性质的学校。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所学校究竟采用了什么样的教育方法，上什么课，学校里有没有没老师，老师怎么帮助孩子……乃至，在可汗实验学校里，孩子们是如何度过一天的——究竟和我们现在的学校有什么不同？
我知道，很多家长并不关心。
理由很简单，那是美国，那是网络教学，那是在硅谷，那是人家的家庭和孩子……
说实话，当我看到《翻转课堂的可汗学院》的时候，我是心潮澎湃的，我是激动万分的。可以说，可汗给我们做了一个表率：就是当你对现有的教育不满意的时候，你可以做一些什么？
略微了解历史的人都会知晓一个事实，就是无论中外，苏格拉底和孔子以降。几千年来，关于教育最核心的理念，“因材施教”，“学习以孩子为中心”等等，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但是，也从来都没有实现过。
问题是，我们是就此认为那只是自古以来的教育梦想呢，还是我们从现有的条件去尝试接近呢？
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昆体良、夸美纽斯、卢梭、福禄贝尔、杜威、夏山、蒙台梭利，乃至中国的陶行知、夏丏尊、蔡元培、蒋梦麟、张伯苓、陈鹤琴等等，都是在自己的时代，做出过自己的努力。
我认为，萨尔曼·可汗所作出的创举，最终造福的是全世界所有家庭和所有的孩子——就像历史上那些教育家创建了幼儿园和学校是一样的。
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大家，萨尔曼·可汗，可汗学院，可汗实验室学院，他们的实践，是和我们息息相关的，是和我们紧密相连的，是可以让我们的孩子从中受益的，是可以让我们的人生更加幸福的。
请注意，我们在这里讨论可汗学院，并不意味着可汗就是完美无缺的。而是，可汗代表着真正在思考教育的人，代表着真正在尝试改变的人。
非常有幸，在童书妈妈读书会上，我们的一位成员，竟然是早期参与《翻转课堂的可汗学院》翻译的付瑞娟。她在我们读书会上所做的演讲，以全面、翔实、深入而获得了大家的热烈反响和讨论。以公益、平等、互助为核心精神的童书读书会，把一本书读到这个份上，我还真是没有想到。
这么好的内容，自然是要传播到更广泛的领域。下面就是付瑞娟的文章，请大家阅读。
同时，也感谢所有为教育深入思考的每一位老师，和每一位家长。因为，所有教育浪潮的改变，都是每一个人一点一滴的力量的汇集。
你真诚的三川
2016年4月5日
3年前，也就是2013年春天，我曾试译过这本书的英文原版。当然，当时并没有确定这本书的中文名，只知道这本书的英文名One World Schoolhouse（直译是“一个全世界的学校”）。试译通过后，我却因为当时的身体状况放弃了这本书，带着2岁的孩子回河南老家休养了半年。
根据出版周期推断，萨尔曼•可汗是在2012年完成的这本书的写作。在3月份读《翻转课堂的可汗学院》这本书时，我也发现，书中的事实和数据截止到2012年。那么，从萨尔曼写完这本书到今天将近4年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这一定是书中没有的。
完成这本书的阅读后，我带着好奇心搜索了很多关于萨尔曼和可汗学院的文章。我把自己认为比较重要的内容写进PPT，在3月27号的童书妈妈线下读书会上分享给书友们。今天，我把这些内容整理成文章，希望更多的人能够从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一位5岁孩子试用可汗学院的经历
进入可汗学院的网站（https://www.khanacademy.org），迎面而来的是“You CanLearn Anything”的鼓励和“For Free, For Everyone, Forever”的承诺。
5岁以上的孩子，初期使用可汗学院时都可以从EarlyMath开始学习，网站会记录孩子的学习进度，在下次上线时继续学习。
我5岁的女儿第一次用可汗学院时，也是她第一次用鼠标。能够自己操作电脑，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在可汗学院网站上做题，对她来说就像玩游戏一样，甚至有些上瘾。
养成习惯后，每天下午从幼儿园回家都要求做题，每次练习大概10分钟。但她的能力仅限于10以内的数数，下一个练习内容one more, one less部分已经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了，所以只好暂时搁置。
如果非要说可汗学院有什么坏处的话，那就是我女儿现在已经开始用学会的新技能给自己播放动画片了。
在网站上学习数学，会有一个“看视频-做题-看视频-做题”的一个流程，但缓冲较慢。在手机上或平板电脑上也可以通过下载可汗学院的APP进行学习，但主要以看视频为主，速度相比网站要快很多。
可汗学院的课程主要面向K12的学生群体，但这种由浅入深的课程其实也适合成人。
可汗学院永久免费、服务于所有人的作风让萨尔曼得到很多支持者，这其中不乏比尔•盖茨、卡洛斯•斯利姆等大佬。
然而，也有一些使用可汗学院的人是为了证明它不够好。对冲基金分析师出身的萨尔曼被称为“世界的老师”，这让很多在教育岗位上干了几十年的老师们苦恼不已。
用视频在网上教学，可以代替上学吗
中学数学老师卡里姆•凯•阿尼（Karim Kai Ani）在文章《可汗学院：一场并未发生的革命》（Khan Academy: The revolution that isn’t）中对萨尔曼进行批评。
卡里姆说，萨尔曼是一个有抱负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值得被人赞扬，但他其实并不是一名优秀的老师。
他指出，萨尔曼曾公开表示，自己在录视频时从来不使用教案，经常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这种毫无准备的授课方式对学生不利。
卡里姆认为萨尔曼的教学视频是“低质量的”，因为萨尔曼在视频中关于数学概念的解释有许多不当之处。卡里姆说：“当槽糕的教学发生在教室里，人们会说那是一场灾难；而糟糕的教学发生在YouTube上，人们则认为那是一场革命。这让有经验的教育从业者们很懊恼。”
数学教育博士Christopher Danielson和数学教育硕士Michael Paul Goldenberg在《可汗学院真的知道怎么教学吗？》（Doesthe Khan Academy know how to teach?）一文中指出可汗学院视频中的多个不当之处，他们认为萨尔曼缺少教学方面的实践和经验。
此外，密歇根州州立大河谷大学（Grand Valley State University）的两名教授发布视频，指正可汗学院视频中的错误。
针对外界提出的错误，可汗学院已经对被质疑的视频进行了修正。萨尔曼表示：“我们承认可汗学院并非全能，可汗学院也并非要包罗所有的教育。”
不论怎样，尽管可汗学院的教学视频并非完美无瑕，但它无疑给了我们一个新的角度去理解这些学科，在探索教育的新方向。
可汗为什么要开设实体学校？
在硅谷，走进这样一所学校，你会看到以下的情景：
孩子们的学习工具。左图：每个学生都有一台谷歌笔记本。右图：孩子们的IPAD收纳。
户外运动：体力劳动、园艺、运动。
合作项目：孩子们合作造一艘能够在湖面上行驶的船。学生分为三组，每组负责船体的三分之一。项目开始后，三组分别完成自己负责的部分，期间不能跨组沟通。汇合时，将各自制作的三分之一合在一起，组装成一艘船。
可汗实验室学院（Khan Lab School，简称KLS）于2014年9月15日成立，是可汗学院开办的实体学院，地址位于加州硅谷山景城可汗学院办公区一层。
与可汗学院的网站一样，可汗实验室学校也是倡导非盈利、非种族，旨在打造一个鼓励探究和自我引导的社区。
可汗实验室学校是如何诞生的？
因为可汗学院的非盈利性质，萨尔曼并没有因为可汗学院名声大噪而发家。在写完《翻转课堂的可汗学院》一书后，他也时时冒出要办一所实体学校的想法。但每每提出这个想法，萨尔曼就被身边的朋友们泼冷水，他们觉得他的想法“太疯狂”。
“太疯狂”的主要原因是可汗学院所在的硅谷山景城的租金非常昂贵，办一所学校需要很大的资金投入。
2013年夏天，萨尔曼的儿子4岁。他在暑期组织了一期幼儿夏令营。一位参加夏令营的孩子家长对萨尔曼说：“如果你要办一所学校，而你想让我们的孩子在这个学校上学，那么就是现在。现在就要开始行动了。”
萨尔曼说，如果办学是一个疯狂的想法，那我们至少应该试一试。于是，本着解决自家孩子上学问题的初衷，萨尔曼设计了一个面向10个家庭的家庭互助教学计划。
当他带着这份互助办学计划到可汗学院的董事会时，董事会的几个人对他说：“往大了想（Thinkbigger）！可汗学院的愿景已经不是一个网站了，而是你的那本书——《翻转课堂的可汗学院》有很多理念不能在网站上实现，如果我们办一所实体学校，我们就能够验证这些理念的使用效果。”
从那时候起，可汗学院开始准备办一所实体学校。在2014年8月，也就是开学前的一个月，可汗学院才解决了场地、资金、桌椅和办学许可证的问题。开学时间也因此比正常学校开学日延迟了半个月。萨尔曼5岁的儿子成了这个学校的第一批学员中的一个。
正如可汗实验室学校的名称一样，KLS从创立之初就像在做实验，招收的第一批孩子大多是可汗学院员工或亲友的孩子。萨尔曼向这些孩子的家长说明，请他们做好为孩子选择其他学校的准备，因为办学很有可能失败。
萨尔曼表示，可汗实验室学校的一切都处在实验室阶段，但成立这个学校的更深层意义是破壳——催生传统教育进行一场变革。
在可汗实验室学校上学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我们不妨通过下面该学校一天的时间表来看看孩子们在学校日都在做什么。需要说明的是，KLS作为新成立的学校，时间表会经常进行调整，但对我们依然有参考价值。
可汗实验室学校的一天
9–9:15 am: 上午会议
全校范围的会议，学生将得到这一天的最新消息，观看同学的作品，和同学建立关系。
9:15–9:45 指导时间
学生们按照年龄划分成不同的小组。导师指导每组的孩子设立自己的个人目标，引导孩子思考如何实现这个目标。
9:45–10:45语言实验室（第一部分）
老师教孩子如何表达自己的主要观点，如何发布博客文章。
10:45–11 上午休息
11–11:30 语言实验室（第二部分）
老师用数字工具如Lexia 和 LightSail来评估学生的阅读水平，和遇到问题的孩子单独沟通。
11:30–12 心灵时间（InnerWellness）
学生通过练习“正念”，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12–12:45 pm 午饭
12:45–1 下午会议
每天下午的全校范围会议，宣布新的决定和最新消息。
1–2:30 数学实验室/计算机科学实验室
借助可汗学院的视频，孩子们根据自己水平进行相应的练习。低龄的孩子会得到更多的指导，高年龄段的孩子会协作完成某些项目。
2:30–3 身体时间（OuterWellness）
运动和体力劳动，包括园艺、曲棍球、足球、极限飞碟（Ultimate Frisbee）。
3–4 清洗，大声阅读，项目时间
4–6 自由时间/项目时间
这是供孩子自由安排的时间，老师不去监督孩子。孩子们需要帮助时，可以随时找老师。这种与老师交流的形式就叫做pop-up（弹出），后文中还有介绍。
通过以上的时间表，我们可以看到，可汗实验室学校只学习三门常规课程：读写（语言）、数学和计算机科学。
可汗实验室学校的孩子从小学习计算机科学。有一种说法是，在未来，编程将成为母语和英语之外的第三种语言。童书妈妈读书会成员果妈李璇在以色列教育之旅中发现，以色列的孩子很小就通过编程游戏来学习编程。她的发现也验证了这一趋势。
可汗实验室学校究竟和传统学校有什么不同？
混龄制：几十个5岁到十多岁的孩子共同在一个开放的教室里学习。
全年制：没有寒暑假。每年有６个完全不同的学期（６到８周为一个学期）
学费：低年级学生（幼儿园到五年级）的学费是每年23000美元；高年级的学生则是每年25000美元。比私立学校低，比公立学校高。目前学生以富裕家庭和科技背景家庭的孩子为主，但致力于发展成与公立学习同等学费标准的学校。
与老师的交流方式：pop-up class。“孩子们在巨大的开放空间里为某个项目工作，并在需要时和导师进行沟通。”
课程：孩子只需学习读写、数学和计算机科学（literacy, math, computer science）三门常规课程。
老师的工作：可汗实验室学校的老师只会花少量的时间进行教课，大量的时间用于追踪孩子的学习进度，与遇到学习困难的孩子沟通，回答孩子们的疑惑。
在线时代，可以实现真正的“教育革命”吗？
萨尔曼在书中说：“互联网让教育变得唾手可得。”事实的确如此。在可汗学院之后，一大批在线教育学习平台涌现，并在2012年有了一次集中的爆发，包括Coursera，Udacity，The Minerva Project, 2tor，UniversityNow在内的多家在线教育机构在这一年各自得到了千万美元的融资。
起源于世界顶级学府的公开课，进入了MOOC（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大规模开放式在线课程）时代，代表性的MOOC平台有Udacity,Coursera,edX。
Udacity
斯坦福大学教授塞巴斯蒂安•特龙（Sebastian Thrun）和彼得•诺维格（Peter Norvig）创始的一个在线科技教育平台。特龙是著名的机器人科学家，也是是谷歌无人驾驶汽车项目的负责人。Peter Norvig是著名的计算机科学家。
获得投资后，Udacity转型为盈利业务，但课程还是完全免费的。学员需要付费，通过一对一的评估，最终获得纳米学位。从Udacity完成学习的学员，可以向与该平台合作的公司应聘，支付一定的介绍费。
Udacity的课程不只提供课堂视频，而是采用“翻转课堂”(flipped classroom)的授课方式。特龙表示：“我们完全避免讲课。我们认为寓教于练比寓教于听更重要。”特龙认为，对于真正的知识而言，“书本教学”是一种过时又无效的授课方式。
Coursera
Coursera是由斯坦福大学的计算机科学教授安德鲁•恩格(AndrewNg)和达芙妮•科勒（Daphne Koller）联合创建的一个盈利性的教育科技平台。Coursera是在中国本土化做得最好的一家MOOC网站，不但网站界面已经全部汉化，还引入了许多国内学府的课程。
edX
麻省理工学院（MIT）、哈佛大学和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所初创的非盈利性在线教育网站。目前有清华大学等国内知名学府的公开课。课程基本都是免费的，认证学位需要付费。
看到许多MOOC平台都已经开始收费，尤其是在线学位普遍需要收费。它们的确需要自己的盈利模式作为出路。现在回过头来看可汗学院一如既往的“For Free, For Everyone, Forever”的坚持，就不得不对萨尔曼心生敬意。因为有一个“让全世界每个角落的孩子都能享受到世界优质的教育”的梦想，和一个服务全世界的大视野，让萨尔曼一直被奉为在线教育和公平教育的先驱者。
下一个时代：未来的教育
在我们感慨还没真正开始体验在线教育时，教育的下一个时代已经到来了。VR和AR技术的日渐成熟，势必将教育从2D时代带入3D时代。受限于电脑屏幕的在线视频将逐渐被场景式教学所取代。
作为父母，不知道你在陪孩子的过程中有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孩子在看一部引入入胜的电影或读一本特别有趣的故事时，他们有时候太投入，迫切想跳进这个故事里，进入这个场景。这在以往是不敢想象的事，但它将很快变成现实。
在美国，VR技术已经走进课堂。Google与加州顶尖公立学校合作，免费推广虚拟现实的教室系统。
孩子们在课堂上使用OculusRift，体验更生动的教学方式。
美国zSpace公司为VR教育提供解决方案，并把产品带到了学校课堂上。zSpace由一台单独电脑和VR显示器组成，并配备有触控笔。学生拿着触控笔就可以操控虚拟3D物体，加强学习体验。但这种产品昂贵的价格，让VR教学很难普及。
回到中国，众多VR公司主要关注影视和游戏，只有少数VR公司关注教育领域。
今天，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已经扑面而来。我们恨不得能踮起脚尖，眺望未来世界的样子。我们之所以关注未来的世界，是因为我们的孩子要生活在那个时代。正如纪伯伦所说，孩子们生活在我们“做梦也无法达到的明天”。
20年后的世界长什么样子？什么职业最有前途？恐怕没有人能够准确预测。
萨尔曼•可汗说，“既然我们无法准确预测现在的学生们在10年或者20年后需要什么样的知识，那么比起现在教给他们的知识内容，教会他们自学的方法、培养他们的自学能力无疑更重要。”
备注：本文封面和插图，来自《连线》杂志和可汗实验学校的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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